讀曾國藩《經史百家簡編》實境秀 53-8/ 典志類:《史記·平準書》:於是楊可告緡錢縱矣~
於是楊可告緡錢縱矣。(以上敘時事,文蕪雜。)(孫守真按:竊意以為亂中有序也。史筆多寓其中,乃煙霧彈以免禍爾。佯狂者也。
竊意以為此前後多倒敘法,且以人為經,事為緯,故此「楊可」當亦此例也。由下文「卜式相齊而楊可告緡徧天下」可證。
縱,豈「濫」義?②單字想複詞:放縱、縱容、縱放。
縱,亂也。見《漢語大字典》引《爾雅‧釋詁下》3674頁。又3675頁,縱縱又通縰縰,均有眾多義,謂雜亂無章、繁冗不當也。
由下文「徧天下」可知即「濫」已。非也。乃謂縱放,蓋承前文「匿不自占,占不悉,戍邊一歲,沒入緡錢。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。」「楊可」即「能告者」也。上下文(前後文)。)
郡國多姦鑄錢,錢多輕,而公卿請令京師鑄鍾官赤側,一當五。賦官用,非赤側,不得行。(孫守真按:一赤側當五白金,⑧找對主詞,故下「白金錢」為賤。側,誰的側邊?錢幣的側邊。
賦官用,即繳國庫(報賦稅)。①斷句。②單字想複詞。1.鑄鍾官,赤側,2.鑄:鍾官赤側。京師,乃地方官,猶今臺北市政府、北京市政府。上下文(前後文)與下文「上林三官」為對,則是讀作「鑄:鍾官赤側」,責令京師負責鑄此種「鍾官赤側」錢發行也。猶今委臺灣銀行鑄新臺幣者。「京師」亦「諸郡國所」之一也。所,處所。郡國乃外藩封疆,京師乃直隸。
鍾,點校本、武英殿本均作「鐘」。)
白金稍賤,民不寶用,縣官以令禁之無益。歲餘,白金終廢不行。是歲也,張湯死而民不思。其後二歲,赤側錢賤,民巧法,用之不便,又廢,於是悉禁郡國無鑄錢,(孫守真按:無=毋=勿。)
專令上林三官鑄,(孫守真按:三官,猶宋王安石變法後有三司也。)
錢旣多,而令天下非三官錢,不得行,諸郡國所前鑄錢皆廢銷之,(孫守真按:①斷句:諸郡國所.前鑄錢.皆廢銷之。已詳前。
②單字想複詞:報廢、報銷、銷毀、銷鎔,故下文乃輸此鎔化之銅給三官鑄錢也。)
輸其銅三官,而民之鑄錢益少,計其費不能相當,(孫守真按:前果後因,蓋因量其利不能償鑄錢之本錢,故民間鑄錢方少。賠本的生意沒人做也。)
唯眞工大姦乃盜為之。(以上赤側錢及輸銅三官,興利之事八。)(孫守真按:量大,才能有利可圖,如今量販店原理。
真工,謂其有一定之工技水平也,仿偽也。)
卜式相齊而楊可告緡徧天下,(孫守真按:卜式因不私藏而封,然天下匿不從實申報者多,「百姓終莫分財佐縣官」,故楊可承前令以告發也。後人景從,故中家以上,大抵皆遇告已。
蓋匿家財不捐輸給國用,承前「是時富豪皆爭匿財」、「匿不自占,占不悉……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」。
告,乃揭發人申報不實者。)
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。(孫守真按:中家,非大家,可知當是謂其家產財富也。⑧找對主詞:什麼中?中產。即下文「商賈中家」之中家也。上下文(前後文))
杜周治之,獄少反者,(孫守真按:反,反什麼?⑧找對主詞:平反也。②單字想複詞。反=翻,③字形結構兼音義·同音通假,翻案也。謂坐實非誣告者多,或杜周苛酷而陷以罪。)
乃分遣御史、廷尉、正監分曹往,卽治郡國緡錢,(孫守真按:治,填補縱放也。以下乃依法而漏報者之數。史遷史筆,蓋明其法之深刻也。明寫財物,暗寫法務。虛狀民隱,實報官酷。)
得民財物以億計,(孫守真按:《春秋》筆法,不寫「巨萬」,以「億」。可見巨萬者,尚不夠看也。感恩感恩 南無阿彌陀佛)
奴婢以千萬數,田大縣數百頃,小縣百餘頃,宅亦如之。於是商賈中家以上大率破,(孫守真按:家破人亡、破財、破費之破。)
民偸甘食好衣,不事畜藏之產業,(孫守真按:今朝有酒今朝醉。蓄藏=儲蓄,蓋儲蓄只被充公如上爾。還要擔心被查帳抄家。
「民偷甘食好衣」,承前「以此而公卿大夫多諂諛取容矣」,一為民,一為官,是上下交征利之效驗立影者也。上下文(前後文))
而縣官有鹽鐵緡錢之故,用益饒矣。益廣關,置左右輔。(孫守真按:人性本賤又來了。有水當思無水之苦。
益,增益、愈益。
廣關,疑為多設施冗官,或開疆拓土。關,關防,關卡,關隘,關塞。②單字想複詞。可參見《集解》。)
初,大農筦鹽鐵官布多,置水衡,欲以主鹽鐵。及楊可告緡錢,上林財物眾,乃令水衡主上林,上林旣充滿益廣。是時越欲與漢用船戰逐,(孫守真按:②單字想複詞:角逐。戰逐,韋昭乃亦用②單字想複詞來解讀也。)
乃大修昆明池,列觀環之,(孫守真按:列置。置,建置。觀,或為遊憩處或為司令臺、閱兵臺之類者。下柏梁臺亦觀之一也。)
治樓船高十餘丈,旗幟加其上,甚壯。於是天子感之,乃作柏梁臺,高數十丈。(孫守真按:天子即前「縣官」。)
宮室之修,由此日麗。(孫守真按:本來是缺財而掙財,結果財多了人就開始搞怪,真是人性本賤。難怪都沒有好下場。顛倒夢想,是人也已。感恩感恩 南無阿彌陀佛)
乃分緡錢諸官,(孫守真按:分原掌管緡錢者為諸官。愈分愈細。)
而水衡、少府、大農、大僕各置農官,往往卽郡縣比沒入田田之,其沒入奴婢,分諸苑養狗馬禽獸、及與諸官。(孫守真按:①斷句:分……及與。⑦先抓動詞:分、與。
諸苑=各苑。)
諸官益雜置多,(孫守真按:④倒序重組:益多雜置。)
徒奴婢眾,而下河漕度四百萬石,及官自糴乃足。(以上卽治郡國緡錢,興利之事九。)(孫守真按:眾,口眾,既發配為各官屬,則仰給之費多,故須各官自糴乃足,雖下河漕運有四百萬石,亦不足供給也。度,或亦「率」義,謂大抵漕運有四百萬石之多,而尚未足以供此官奴也。一直惡性循環。)
所忠言世家子弟富人,或鬬雞、走狗馬、弋獵博戲,亂齊民,乃徵諸犯令,相引數千人,命曰「株送」;徒入財者得補郎,郎選衰矣。(以上株送徒入財,興利之事十。)(孫守真按:徵召。犯令=犯法。法令,同義複詞。徒=唯,家徒四壁之徒。②單字想複詞。入=內=納,③字形結構換部首。
①斷句,或讀為「株送徒」。
命曰「株送徒」;入財者得補郎)
是時山東被河菑,及歲不登,數年,(孫守真按:②單字想複詞:豐登的登。)
人或相食,方一二千里,(孫守真按:大方廣,同義複詞。方一二千里=廣一二千里=達一二千里。④倒序重組:方一二千里,人或相食。)
天子憐之,詔曰:「江南火耕水耨,令饑民得流,就食江淮閒欲畱之處,遣使冠葢相屬於道護之,下巴蜀粟以振之。」(孫守真按:巴蜀在上游,故曰下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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